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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解的人生题

【虹+笃】政坛新星X娱乐圈天王

1.那五个人
已经四十岁的他接受采访,说起爱情观:“十七八岁的时候,总看不起因为一点点小事分开的情侣,觉得荒谬可笑。那时候近乎偏执地相信:两个人之间所有的问题,都是因为不够爱。”

记者沉着地问他现在的看法,他说:“想起纠结于喜欢和爱的区别的那数十年,真是什么意义也没有啊。但现在,早就找不回初恋的心情,也没有勇气再去轰轰烈烈了。现在就想简简单单得过且过吧,反正生活,也不过是这样。”

记者从容地关了机器,懒洋洋地喊了声“收工”,天王却拦住他,说要不去喝一杯。那记者很快地反应过来,回复道:“也好,久违了,说说最近吧。”两人钻进电视局边上的居酒屋,竟然同时生出几分怀念来。天王感叹道:“真是什么都没变啊”记者却小声吐槽说:“明明菜单都换了新式的翻页版,以前油腻腻的塑封菜单才是这间店的特色。”等天王回过神问他,他又说:“啊不,什么都没有。”

想起他们二十代的时候,因为年龄相近,常常工作日程结束后来喝一杯,那时记者身边有个热血青年,明明开着拉面屋,却一直在谈想成为职业棒球手的事,有点脱线又有点感性。那也是个有趣的人啊,天王心想,不知道他最近怎样呢。那时还有一个人,不怎么说话,喝多了就会兴奋起来调动气氛,好像不那样做就是他的罪过似的,一开始听说他是现代美术那一挂的真挺惊奇的,感觉不太搭调。不过想想也是,毕竟他可是那个人带过来介绍认识的,那个疯起来玩得了摇滚,在肚脐眼上穿眼的人,后来却成了他自己曾经最不屑的政客,他们那圈人,多少有点不符合常理出牌的习惯。

2.往事如烟
两个说好要在居酒屋聊聊最近的人,到了以后却开始各自回忆过去。这画面在他人看来想必很奇怪吧,尤其这两个人,都是圈里最会聊天的人。

想想也是,两个十年不见的朋友,见面能聊什么呢。最后还是松本润先开了口:“我这些年都在片场忙,各个国家飞,要不就是赶几个商业广告,像今天这种采访,真正是近十年没接过了。”太官方了,不是他松润平时的风格。不过还好,二宫和也拍拍他肩膀说:“跟我你还装什么,都是老朋友了。你最近除了拍戏,感情方面怎么样了?还单着吗?”松本润也笑了:“怎么,你也老了,你以前可绝对不是一见面就聊这种话题的人。”二宫就笑,笑着笑着把右手亮出来给他看,上面一个朴素大方的银戒亮瞎了松本润的眼。他夸张地揉了揉眼睛说:“不是吧,哪家的姑娘被你这老狐狸骗了走,我可一点没听说。”二宫就说:“对象你也认识,这么多年一直没想着正式戴个戒指什么的,最近我不知道怎么的,老树发新芽,这不挡桃花呢嘛,就戴上了。”松本润有点酸溜溜地说:“你就得瑟吧,不过我真挺好奇的,哪位大仙儿能把您捆住啊?”
“相叶雅纪”
二宫和也定定地看着他,吐出了这个名字。
“谁?那个棒球小子?诶诶诶诶你!”松本润吓得差点从高脚凳上翻下去。
“大叔你伪娘气息漏出来了。”迎接他的只有几十年如一日的冰冷吐槽。

3.他们的幸福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只是我当年的雷达失灵了,这么一想,松本润也就释然了。松本润和樱井翔的那些陈谷子烂芝麻不说二宫也知道,更何况如今在他俩面前这些话都已经成了Taboo,那么松本和二宫作为朋友之间的话题只剩一个。

二宫悠然自得地一边晃只留一点底的清酒壶一边讲述他和相叶的故事。

那是中学一年级的时候,二宫和也被家人骗去学表演,不过他自己也半推半就,学着学着还真学出点名堂,对举摄像机记录、剪辑、乃至制作电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正巧当时表演班的前辈也在制作微电影,二宫就存了观摩讨教的心思。微电影是讲一个爱打篮球的小子,整天做着能和电视上看到的大明星一起打篮球的梦,为了这个梦想做了各种各样可以说是荒谬的努力,最终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回过头看,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执着于最初的那个梦的故事。

啊,真是说不清是励志还是忧伤的电影,这样的想法只在二宫和也见到主演之前有过。见到相叶雅纪后,二宫觉得,不论是什么样剧情的电影,被这样的人一演,都会变得像春天午后三点左右的阳光吧,让看电影的人觉得恰到好处的温暖。这世上真是有各种各样的人呢,像他自己,就常常被表演班的同学说阴郁,也不知是为什么。

他们在一起制作一部微电影,那对中学生来说可是件不得了的大项目,少年们心里有着共同的骄傲。他们两人又恰巧同路回家,渐渐生出了志同道合的感觉。有时候二宫会到相叶家坐坐,吃顿饭再走,有时候会去电游中心比赛保龄球,也有时候,只是和相叶待在一起就有讲不完的话。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讲起二宫势必会想起相叶,讲起相叶也一定会拉上二宫。所有人都说,连大人都说,他们好得像亲兄弟一样。

讲到这里,二宫突然放下他晃了很久的清酒,跟老板娘讲:“再加一壶吧,这壶已经凉了。”
松本润说:“我都懂,你那时听到这样的话很伤心吧。”
二宫也不承认也不否认,自顾自地给松本润也斟了一小杯酒,说:“讲故事时就得有温热的酒,暖身,关键是还暖心。”
松本润神色一黯,说:“就是有十壶特级清酒也暖不过来了,他的,我的。”说完猛灌一口。

4.心照不宣
二宫和也做记者这行有年头了,多多少少听说过松本润这些年捕风捉影的一些绯闻。这行里做得长的都觉得这背后有蹊跷,对松本润有利的绯闻留下,可能有负面影响的统统不见报,夸张一点说,根本来不及传到二宫耳边就被压下去了。若说是他经纪人手段强硬,也不太像,毕竟当年他没这么红的时候,经纪公司没道理这么帮他。在这圈子里混,光洁身自好是没用的,他窜红快资源又好,看不惯他的大有人在,就这样还一点黑历史都找不到,不得不说他背后这人一定能量很大。

二宫猜也知道,松本润背后这位,除了在政界混得风生水起的樱井翔恐怕不作第二人想。然而松本润是不知道的吧,他是那种不关心自己绯闻的人,只要不闹太大,他根本不会关心报纸上又写他什么了。这俩人,总是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守护,看的人都为他们着急。尤其是他和相叶这事定下来以后,有种病叫新婚综合症,症状表现为总想撮合别人,不停地强调婚姻生活的幸福。现在的二宫和也简直是重症患者。

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这记者圈的内幕告诉松本润,也不能算他操之过急,他们二位已经磨蹭了三十年,再没把火烧一下,就要守望对方终老了。
“松润,其实,这么多年了,Sho君一直没忘记你,他一直暗地里在帮你。你觉不觉得你出道以来不良绯闻特别少?”

松润已经低头灌了好几口闷酒,挺好的酒被他当烧嗓子的工具。听到他这一句终于抬头,眼眶竟已有几分湿润:“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们都说他对我好,可是他要实现他改变现有国策的理想,又或者他根本喜欢站在权力的中心,我已经分不清了,也无所谓了。总之在这个国家,甚至这个时代,一个政治家不能是同性恋者。”

二宫说:“可是你看,同性婚姻法案已经通过了,大众已经没那么抵触了,我和相叶就是这个法案的受益者。你和他,两个人背后都有巨大的能量,站出来,说不定一切都会有改变。”

松本润好像一时半刻被二宫说得无言以对,他沉默很久才说:“我从前从没有发现你和他是如此相像的人,理想主义得近乎天真。我信你,如果是你在我这个位置,你会敢站出来说。可是我不敢啊,这些年,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好像很强悍的人,但是,Nino,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从来敢赌的都只是有七成把握的事。”

二宫看着他快要哭出来的眼睛想:可是你不快乐啊!你们俩好像离开对方过得很好,可是那些都只是表象,心里都是空的。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他清楚地明白松润说的问题是无解的。樱井不可能放弃仕途,会放弃理想的樱井翔也不是松本润要的那个他;松本润不可能安心做个附属品、地下情人,何况纸包不住火。于是二宫最终只是说:“抱歉,是我欠考虑。”

5. 另一边
樱井翔从梦中惊醒,一看表才凌晨四点,最近睡眠越来越差了,整个人有些浮肿。他梦见十几岁的松本润,脸粉嘟嘟的,整个人却瘦的像竹竿一样。其实松本润很聪明的,根本用不到他教,他只是学习不怎么上心罢了。随便一逗就哭,哄好了又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你。而现在出门开车,常常能看到松本润的大型广告牌,他变了很多了,成熟得体又幽默风趣。我家的松本润也已经长成立派的大人了,每当这么想的时候,樱井翔都会生出自豪和失落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他们之间的关系难以用情侣来概括,樱井翔在松本润的生命中,好像父亲,又好像兄长,也是他的人生导师,还是他的男朋友。

樱井翔揉了揉太阳穴,心想:我确实成就了他,但又何尝不是毁了他。他曾经对我们的未来有那么多憧憬。对松本润来说,樱井翔是他必须放在人生规划中的。对樱井翔来说,松本润就好像他未来规划中的变数,虽然是美好的变数。他的人生每一步都是算好的,所以他才能走得这么顺,他必须依仗父辈的人际网才可能在合适的年龄爬上高位,和松本润在一起,等于放弃这个外挂外加无数风险,对自己,对他,都是风险。

他长叹一口气,拿出医生给配的药,医生已经说了,他是严重焦虑症外加轻微的强迫症。他这样想的时候,又不可避免地想起松本润,硬要说的话,那个人估计是严重的强迫症吧。

反正醒得早,他干脆拿出最近的几本财经杂志来看,中年人了,看过的杂志里还像学生时代一样贴满了便条和标签。人人都说他大有前途,四十刚出头在财务省已经做出一番成绩,哪知他背后做过多少功课,打通多少关节,更要防着多少双眼睛。偶然想起昔日混摇滚乐队的日子,竟然恍如隔世;那时觉得穿脐环勇敢,现在看看那不过小儿科,真正的勇者在官场上浮浮沉沉,还不失本心,每走一步都可能是悬崖,却不得不往前走。

财务省副大臣心想:我的本心呢?也许已经遗失在松本润那里了吧。徒留一个在刀剑上跳舞的木偶,因为没有心,也不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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